余杭茶楼,整个二楼,都被毕先包下。众人临窗落座,俯瞰余杭集市,景致甚好。
小二儿陆续将余杭佳肴纷纷奉上。宴席还未开始,乌恩过来,在简伊身边耳语。
简伊听闻,不由得皱眉,她看向萧霁月,“我出去一下。”
“何事?可需要我来做主?”萧霁月牵住她的手,语气关切,二人鬓间天青色和月白色两朵小花相互辉映,明眼人都直呼甜蜜。
“小事,无需殿下挂怀。”简伊说着,放开萧霁月的手,随乌恩下楼。
对面,长孙纤凝双手在桌下拧着帕子,差点拧出水来。她脸色发白,笑容微僵,心中大骂,真不要脸,竟大庭广众之下,与六殿下戴同心花。
她随着萧霁月的目光,看向楼下,见简伊在同一个拉着孩子的妇人讲话。她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道,“纤凝先失陪一下。”
说着,起身要走,长孙贞烈忙道,“小妹,何事?”
“我想下去看看,好像有玫瑰酥的味道。”她道。
“为兄去给你买。”长孙贞烈正要起身,长孙纤凝已带着丫鬟下楼了。
楼下,孟德本遗孀王凤莲和简伊说完话,便施礼告退了。她今日去报名清理河道,但因她是柔弱妇人,主簿并未录用。看着家里逐渐见底的米缸,王氏愁苦不已。日子艰难,总不能一直让大伯救济。于是,她想起找简伊说情,让人允了她当河道工的差事。
简伊听闻,思量片刻,答应给她谋个烙炊饼的差事,王氏感恩戴德,拉着儿子磕了头告退。
简伊送走王氏,一回头便见长孙纤凝和丫鬟站在身后。
长孙纤凝莞尔,笑容如沐春风,而出口之言却尽是刺,“我还当皇子妃是何等仁德,原来也是以权谋私的主?”
简伊瞪她一眼,和乌恩道,“我们走!”
她刚走过长孙纤凝身边,便听长孙纤凝又道,“恭喜六皇子妃,坐稳了正妃之位。”
简伊止步,转身看她,“什么意思?你要找茬?”
她声音不急不徐,却有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六皇子妃可还记得,我此前问你,四个月之后,你可能还坐住你的正妃之位,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还是先进了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