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简伊被一声大喊惊醒,
“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赫连敬池哑着嗓子,高呼着往外跑,他昨夜执夜,煎熬了三个时辰,终于等到他醒来。
殿外席地休息的太医,立马都精神了。正欲一窝蜂地往上拥,刘逢春忙道,
“都慢着,殿下刚醒,还需静养。你们几个在这里候着。”他指了几人,“你们跟我来。”
寝殿内,简伊已收起毯子,端正跪好。萧霁月躺在床上,正扭头看她。
“你是哪个宫的,怎么这身打扮?”他语气温和,眼神清澈,没了往日的嚣张。
简伊抬头,伸着脖子打量一二。这人不太对,她膝行至床边,抬手摸上他的额头,不发烧呀,怎得不认识自己,不会傻了吧?
“放肆,胆敢对本殿下无礼。”萧霁月呵斥,声音却温润依旧。
简伊忙缩回手。听闻寝殿外脚步声由远及近,简伊又往后挪了挪身子,退到原来跪着的地方。
“怎么,你受伤了?”萧霁月拧眉,口气轻柔悲悯。
众人进殿,简伊忙规矩地低头不语。
“殿下!您感觉怎么样?”三人进来,刘逢春问着,便上前给萧霁月搭脉。
萧霁月看他,目光些许惊愕,大眼睛转了又转,
“刘大人,你怎么了?为何几日不见,大人老了许多?本殿下现在肚子不疼了,只是这身子动弹不得。”
刘逢春亦瞪大眼睛,惊恐又诧异,试探问道,
“殿下,您何时腹痛?”
“就昨日吗?本殿下去皇祖母宫里,和五皇兄吃多了些蟹黄大包子。害得荣珍嬷嬷挨了罚。那荣珍嬷嬷现在可好些了?”
刘逢春傻眼。这六殿下说的啥?若没记错,这不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吗。
“殿下,您哪里不舒服,可告知微臣。”刘逢春哄孩子似的轻声问道。
“我身子不能动,一条腿和手臂都抬不起来,用些力气就很痛。哦,来人,叫烟桃来,去母后宫里告假,说我今日晚些时候再去给母后请安。”
萧霁月噼里啪啦一阵输出,简伊忍不住捂唇偷笑。刘逢春急得直跺脚,“哎,这可如何是好?”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