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缩,心脏疼的几乎喘不过来气,她,她真坐了?
谢知行死死拽住了谢晚棠的手腕:“你对我横眉冷眼也就罢了,怎敢如此气母亲?”
“是你不知廉耻,犯下滔天大罪,你现在摆出这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给谁看?”
谢晚棠顿住了,她也不知道,她已经按照他们的话做了,为什么还是不对?
她只能低着头,缓缓跪了下去。
谢晚棠这一跪,谢知行彻底怒了,一脚踹翻了那一道隔绝他们的屏风。
他又掀翻了谢晚棠面前的小桌子:“谢晚棠,你就是来报复我们家的!你若不愿意回这个家,你就滚!何必摆出一副我们全家都欠你的样子!你搞清楚,是你欠我们的,谢家差点因为你被流放!”
瓷器落地,满是啷当,夹杂着谢羽嫣的惊呼,格外刺耳,刺的谢晚棠的耳朵生疼。
谢晚棠被屏风绊倒,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肩膀微微颤力。
“晚棠。”国公夫人蹲身将谢晚棠搂在了怀中,捂着她的耳朵,呵斥道:“知行,你妹妹向来胆小,你别吓着她!”
“胆小?胆小的人敢勾引皇上?我看她是胆大包天!”
“够了……”
争吵中,谢晚棠头晕目眩,她只看到谢知行目眦尽裂翻动着嘴皮,看着谢羽嫣温温柔柔挽着谢知行的手臂安抚,看着国公夫人泪流满面。
她双手捂着隐隐发疼的耳朵,她又听不见了。
压在心底的阴影如同野兽一般攀咬她,初入教坊司,就是因为她听不见,挨了一顿又一顿的毒打。
她手臂夹着头,捂着双耳,蜷缩着身体,全然是一副防备的模样。
过了好久,刺痛才微微减弱,谢知行的声音逐渐在她耳边响起,一如既往疾言厉色:“谢晚棠别装聋作哑!回答我!”
谢国公夫人眼眶通红,搂着谢晚棠的肩膀,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谢晚棠才从那虚无的壳之中缓缓抬头,低声说道:“抱歉,我方才没听到,请小公爷重新问一遍。”
谢知行脸色一沉:“没听到?你以为装耳聋就能躲过去?”
谢晚棠缓缓跪直了身体:“奴婢的耳朵,两年前受过伤,杂音太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