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众人皆沉默不语,唯有烛火在风中摇曳,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在为这艰难的抉择叹息。清洛紧紧抓住清澜的衣袖,眼中满是期待,希望哥哥能说服父亲,改变这残酷的命运。
此时,李义府在一旁听闻众人的对话,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走上前,看着袁大人说道:“贤弟,今日之事,是为兄考虑不周,害了妹妹。庆伟之事,若贤弟与侄女实在不愿,那便作罢。只是,还望贤弟莫要因此事与为兄心生嫌隙。”
袁大人看着李义府,心中一阵感动,说道:“兄长言重了。此事并非兄长之过,实乃命运弄人。只是这袁家的未来,还望兄长能多多关照。”
李义府点了点头,说道:“贤弟放心,你我本是至亲,为兄自会尽力。只是这清洛侄女的婚事,还需慎重考虑。”
袁大人长叹一声,说道:“如今看来,只能再做打算了。只是这家中突遭变故,还需好好操办夫人的后事。
于是,袁府众人暂时放下了清洛婚事的纷争,一门心思投入到李义珍的后事操办之中。接下来的几日,袁府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往日的欢声笑语已然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沉痛与哀伤。
府中各处皆挂满了素白的挽帐,在秋风中轻轻摇曳,仿若逝者那难以安息的魂灵在无声悲叹。哀乐声如泣如诉,从灵堂悠悠传出,飘荡在袁府的每一个角落,似是在诉说着李义珍一生的故事,又似在为她的离去而悲歌。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门槛几被踏破。众人神色悲戚,脚步沉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逝者的痛惜与不舍。
灵堂之内,布置得庄严肃穆。李义珍的灵柩置于堂中,四周摆满了洁白的纸花,散发着阵阵素净而哀伤的气息。
灵前的长明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风中摇曳不定,恰似生命的脆弱与无常。袁大人身着麻衣,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呆呆地跪在灵柩前,手中紧紧握着李义珍生前用过的一件信物,似是想要从那上面寻回一丝她曾经的温度。他的泪水早已流干,此刻只是无声地抽泣着,肩膀微微颤抖,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为之动容。
清悦与清晖姐妹二人,亦是哭得肝肠寸断。清悦伏在灵柩上,泣不成声:“母亲,您怎么就这么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