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架势。陆雪衣的罗盘映出虚影记忆:光绪年间,陈大爷在茶园守了五十年,最后一锅茶因暴雨发霉,成了他心头的疙瘩。
“咱们帮您炒完这锅茶。”唐小厨往茶釜里撒上清明前茶,阿毛踮脚够到窗台,把陈大爷留下的旧茶筛摆成笑脸模样。虚影抬手抚过紫砂壶,七把壶突然齐整地筛茶、沏水,香灰在茶汤里勾出“功德圆满”的纹路。当第一缕茶香飘起时,虚影露出笑容,化作光点融入香灰,紫砂壶们“叮当”落地,唯余一把壶身画着茶铲的紫砂壶,静静躺在功德箱上。
林老板捡起茶壶,发现茶铲画旁还有个歪扭的指印——分明是阿毛趁乱在香灰里按的手印。
深夜彩蛋
功德蒲团上,李长庚刚要调息,后山又传来“轰隆”巨响。僵尸王张元化的西装沾满紫泥,怀里抱着从茶楼顺来的老茶釜:“道长,这玩意能当烤包子的炉具不?”阿毛蹭地蹦起来:“能!用茶釜烤包子,自带茶香,准保香客们吃得打茶嗝!”
小月的眼神扫过茶釜,釜身上突然浮出香灰写的“再偷砸釜”,吓得张元化手一松,茶釜砸在功德箱上,惊飞栖息的夜鹭。夜鹭爪子在香灰上踩出“圆满”二字,倒像是给这场茶壶奇案盖了个戳。
唐小厨望着茶灶残留的香灰,突然灵机一动:“明日蒸‘茶香功德包’,用陈大爷的旧茶筛拌馅,准保香客们喝口茶就顺气!”阿毛立刻掏出刻刀:“我来刻茶壶形状的包子褶,再画个笑脸当壶嘴!”小月刚要呵斥,却见茶灶上的香灰突然聚成茶铲形状,轻轻晃了晃,飘向观外的茶园——那里,新的茶苗正在夜露中破土,叶尖上的香灰印,像极了陈老茶农总别在腰间的小茶铲。
夜风掠过廊下的紫砂壶,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倒像是老茶农在阴间的茶园里,终于炒完了那锅念叨多年的清明前茶。李长庚摸着道袍上的紫泥,忽然觉得,这人间的茶香与阴间的执念,原是一炉同烧的香灰,看似飘散,却在时光的冲泡中,终成一盏暖人心脾的功德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