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整个人呆愣住了。
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化为更加狂暴的愤怒!
“放屁!一派胡言!”
高俅猛地一拍桌案,怒吼道:“我弟高廉身怀异术,精通道法,岂会被区区凡俗大炮轰死?!”
“这定然是西门庆那厮搞的鬼!定然是他!他杀了本尉的亲弟,还要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来搪塞!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高俅双目赤红,如同受伤的猛兽,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口中不断咒骂着西门庆。
“不行!本尉绝不能就此罢休!本尉一定要去官家面前告他一状!告他擅杀监军,图谋不轨!”
“备马,去童枢密府!”
高俅当即去找童贯商议。
此时的童贯,同样陷入了震惊之中。
梁山泊的战报,早已送达他案头,翻阅了一遍。
“西门庆……此子,当真是妖孽不成?”
童贯喃喃自语,眼中寒光闪烁。
梁山之患,他很清楚其中的棘手程度,官府数次征讨无功而返,反折损了不少兵将。
西门庆竟能一日剿灭,这等手段,这等实力,已远远超出了一个寻常武将的范畴。
若是放任,必定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高俅这个蠢货!”
“举荐的什么监军高廉?不仅未能对西门庆形成掣肘,反而连一丝阻碍都没做到,简直是废物!”
童贯忍不住心中暗骂。
如今西门庆立下大功,蔡京那老狐狸必然会抓住机会,蚕食其手中权力。
若不能想办法将其压制,大宋朝堂,恐怕真要成为蔡京一手遮天的局面。
就在童贯思虑万千之际,下人通报,太尉高俅求见。
不多时,一脸铁青、双目赤红的高俅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童枢密!”
高俅一进门,便咬牙切齿道:“西门庆那厮欺人太甚!先害死我儿,又害死我弟高廉!如今更是要凭借这灭梁山之功,一步登天了!”
“蔡京那老贼,明日早朝定会为其大肆表功!我等若再不设法,日后朝堂之上,哪还有我与童枢密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