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滚动,眼中泛起一丝湿润。
\"心如止水,身似游龙\"他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眼前浮现出武当山清晨的薄雾。
那年他不过十岁,被云游天下的师父从尸横遍野的村庄里抱出来时,手里还攥着半截染血的柴刀。
庄子里的人都被蒙古人杀完了,他被父母藏在地下暗窖中躲过一劫,出来后,他拿着柴刀想要找蒙古人复仇,却被一个老头阻止了。
张三丰见他可怜,又根骨极佳,一时间起了爱才之心。
\"孩子,仇恨只会让你变成另一个恶魔,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复仇。\"
“什么什么方式?”小张彪咬着牙问道,眼中满是杀意。
“这就要靠你自己去寻找了,我能帮你的,只是让你不变成另一个恶魔。”
记忆中张三丰的白须在风中飘动,温暖的手掌按在他颤抖的肩头,\"从今往后,你叫张彪。彪者,虎纹也,望你如虎添威,却要懂得收敛锋芒。\"
可年幼的张彪哪里懂得收敛?
回到山门后,张彪便展现出极强的武道天赋,学什么都一看就会,一练就通,短短几年功夫,除了大师兄之外,门中便没有人是他对手了。
十四岁那年,他独自下山买米,撞见税吏在街上鞭打一个老农。
那竹条抽在老人佝偻的背上,和他记忆里蒙古人的马鞭何其相似?
他红着眼睛冲了上去。
等冲虚师兄闻讯赶到时,三个税吏已经断了六条腿,最凶的那个被他用扁担钉在了县衙大门上!
\"师弟!\"冲虚拽着他的衣领往回拖,\"你知不知道这是要送官的!\"
\"我呸!\"少年张彪挣开师兄的手,指着缩在墙角的老农,\"他们打人的时候,怎么没人说送官?\"
“因为他们就是官!这就是这个世道的规矩!”
所幸武当派在这块地界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再加上当时局势动荡,张三丰花了不少银两,才将张彪保了出来。
回到山上,张三丰罚他在寒潭边跪了三天。
第四天清晨,老人看着冻得嘴唇发紫却依然挺直腰板的少年,长叹一声:\"彪儿,太极讲究以柔克刚,你这样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