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呢。”
裴忌目光变得幽深,语气却还是寻常:“你家姑娘不是要入宫为妃么,怎么还操心起做生意的事?”
忍冬大大咧咧道:“宫里也是要用银子的啊,我家姑娘这是未雨绸缪呢。”
裴忌捏着茶杯,手指摩挲着杯面,声音微哑:“那她筹谋之时,定是费了心力,那段时日,她可是被累到了?”
忍冬回忆道:“是挺累的,有一次我家姑娘都是被长烬抱回来的。”
裴忌捏紧了茶杯:“抱回来?”
忍冬也意识到自己没说明白,赶忙解释道:“长烬是内监,我家姑娘累得睡着了,他便将人抱回来,裴大人你可别多想。”
别多想?
一个内监,公然抱秀女入房。
竟没人指摘!
裴忌没说话,神情凝重起来。
长烬……
他想起在内廷时听到的对话。
司礼监守门内监说芙儿派过来的宫女是来找一个叫长烬的内监。
这个长烬与忍冬说的长烬,应当是同一个人。
可他既是在芙儿未入宫前就在身边伺候了,芙儿为什么要派一个别宫里的人去找他。
她在怀疑长烬?
怀疑他什么?
“裴大人?”
忍冬见他许久不语,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裴忌回过神,看向她。
忍冬怀疑道:“裴大人,你不会真在多想吧,长烬是内廷派去兖州相看迎亲的内监管事,对我家姑娘很尽心的。”
裴忌皱眉看她:“你若是不想让人多想,就不要说这样的话。”
忍冬一愣。
回想了下自己说的话,这才意识到不对。
她脸色一下就变了,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我这破嘴,又说错话!幸好是裴大人,若是别人,指定要闯祸了!”
她一时也没了攀谈叙旧的心情,蔫头巴脑地站起来:“那裴大人你吃包子吧,我先回去了。”
裴忌望着她离开,丢开已经捏碎的茶杯,也站起身,要走时余光扫到满桌的包子,他顿了顿,叫来小二把包子全部打包,然后拎着包子牵着马慢慢往北镇抚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