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绡姐,你说这铁塔的本体就是锁龙井?”
站在深不见底的九龙潭边,王澄抬头仰望高耸入云的十八层生铁八角楼。
他的记忆里不少关于锁龙井的传说,全都跟历朝历代先民治水的功绩有关。
禹州治的“禹王锁蛟井”、大明湖畔的“舜井”、淮阴龟山“支祁井”、巫山锁龙村的“锁龙柱”等等数不胜数。
其中最有名的当属玉京城的北新桥、潭柘寺。
本朝那位坚称自己是“顺位继承”的太宗文皇帝,当年在一个和尚帮助下戴上了一顶白帽子。
从金陵古都迁都玉京时,锁龙王于地下的北海海眼,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放出来。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传说里的锁龙井是一根柱子模样的。
近看无门无窗,只有一个塔的外形,加上古旧的铃铛和飘飘荡荡的上千具尸体,看着就像是一口铁棺材。
“这铁塔是空心的,入口在最上面。
小澄子,别愣着,开始爬吧,你背我上去。”
云绡毫不客气地使唤王澄干活,轻车熟路地跳到他背上,脚后跟踢了踢他的屁股。
王澄暗道:
“多亏你是一条龙,花期比我命都长。
要是放到寻常人家,一定是那种仗着自己小女儿身份,又馋又懒,窝在家里哪也不去的大龄剩女。”
没奈何,只能两手托住她的大腿,身上龙衣蟒袍的花纹亮起,无形的风雷二气缭绕周身。
轻轻纵身一跃,旱地拔葱,原地拔高一丈,踩到了第一层突出的生铁檐角。
看到身边不远处垂落的一具干瘪尸体只是动了动眼皮,再也没有其他的多余动作,才放下心来。
云绡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石鼓钓龙翻转,咱们有蛟龙命格,不会触发锁龙井的禁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如果运气好,你这个当护卫的说不定什么都不用干,咱们就能平平安安地重新走出去。”
王澄感觉脖子有点痒,躲闪了一下:
“希望如此吧。”
默默加快了速度,脚尖点在檐角上,驾驭风雷二气,宛若一条夭矫青龙般直冲塔顶。
前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