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又矛盾——身上的白衬衫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早不知丢到哪个角落,下身甚至不伦不类地套着睡裤,脚上却还穿着那双做工考究的定制皮鞋。
夜风微凉,掀起他的领口,露出脖颈处几枚暧昧的红痕,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阿斯蒙蒂斯见状,依旧不肯罢休,嫉妒得眼睛发红,尾巴缠得更紧:“那上周三在蓝调咖啡馆!那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故意把咖啡泼在你西装上,你还亲了她!”
苏牧刚刚开完会就被这个疯子掳来深渊大干到难以忍受,被折腾得浑身酸痛。现在还要面对他毫无逻辑的质问,这下子又见他跟失智的妒妇一样,怎么都说不进去。于是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拍在他的尾巴上,声音冷得像冰,“我喜欢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在疑神疑鬼什么,你才是我男朋友。”
可是阿斯蒙蒂斯油盐不进,执拗地瞪着他:“可是你之前都喜欢女人!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魅魔,所以不肯跟我在魔神前起誓。”
在魔神前起誓不亚于人类在民政局结婚,更何况作为弱势方的人类,还是很难摆脱的那种。
或者说基本不可能,这在苏牧眼里和另类的奴隶契约,一绑就是一辈子的那种简直如出一辙。
苏牧虽然喜欢这个男朋友的肉体和小性格,享受他格外充裕的爱,但也着实难以忍受他的自以为是和对自己感受的忽视。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是个精英教育下典型的利己主义者,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被动——商场上不行,情场上更是不可能。
哪有他堂堂苏总被一个魅魔牵着鼻子走的份呢?
他自认为对这个又是强迫又是勾引软的硬的都来的非人类男友已经足够宽容了,可是现在这份感情已经极大地威胁了他的正常工作和正常生活。
于是尽管无奈不舍,但是苏牧再也没了耐心。他本就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先是经历了被迫和发情期的魅魔春宵一度疯狂了好几天,然后被迫缠上,还要在工作之余处理他无休止的吃醋和变态的占有欲。
这次更是过分,这个厚颜无耻的魅魔居然因为吃醋,把刚刚连轴转开完会的自己给绑到深渊,不顾自己的请求和哭闹这样那样,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这让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