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此刻的心境如出一辙。
“今天脱离小世界吧。”
……
白瓷碗底残余的粥渍渐渐凝固成琥珀色,被碰倒了的调味罐七零八落地倒在那里。
孜然粒与八角在阳光里滚落,排列成奇异的星象图。
空衣架在穿堂风里摇晃出金属呜咽,往日里嘎吱嘎吱的老风扇和轰隆作响的空调外机都停了声响。
“褚哥!告诉你个好消息……”
许辞提着一袋子东西回来,兴高采烈地踏进了家门,却在进门的那一刹那感受到了不对劲。
褚瑾性子冷,夏天里也怕热得很,平常自己搂着他睡觉都不耐烦得很,这会儿居然罕见地没开空调风扇。
往常这个时候,家里总飘着楼下一毛一根的老冰棍的甜香。那老冰棍便宜解暑,褚瑾一次能吃三四根。
长发的人儿会裹着墨绿色睡衣窝在藤椅里,赤足踩着老柚木地板的节疤。
或者是呆在房间里面舒舒服服吹着空调看书,即便暑气最盛的正午,那人脖颈间仍沁着凉意,像块捂不暖的冷玉,直到许辞借着玩笑抚上自己滚烫的双手,用体温一寸寸焐热。
闷热的空气裹着黏腻的窒息感爬上许辞的脊背。
玄关处褚瑾常穿的麂皮拖鞋端正得诡异,鞋尖朝着室内,仿佛主人只是暂时褪下躯壳。
许辞把购物袋子放在客厅的小几上,朝着房间里走去。
“褚哥,你出门了吗?”
没由来的慌张如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心脏。
明明……明明褚瑾已经不要去上班了。
怎么会不见呢……
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连暄天的暑气都悄悄侵袭了这个往日里凉爽的房间。
心里的慌张又大了几分。
他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 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那个标了爱心的电话。
“嘟嘟嘟……”
没人接听。
但是许辞却在客厅里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他跑到客厅里,在那张餐桌上找到了那个和带着和自己同款手机壳的手机。
这个是他五月份的时候逛夜市偷偷买的。
他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