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那时,她曾在梦中喊过好几个了不得的名字。
联想起她的仪态教养,闻青松再如何蠢钝也能隐约猜出她的身份。
见闻星落安静地看着他,闻青松不禁咧开嘴,“你心动了,你很想知道,是不是?听月引说,你现在和卫姒关系很好,怎么,你们如此母女情深,她却不曾告诉过你,她是怎样的出身吗?”
“父亲,”闻星落轻声细语,像是宽忍温和的上位者,“您都一把年纪了,还玩离间的把戏,您就不嫌幼稚吗?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有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理由。母亲若想把她的秘密告诉我,我听着便是。她若不想说,我也绝不会百般打听。我认为,这是对一个人最起码的尊重。”
闻青松瞪大眼睛,没料到会听到这番作答。
拿捏不住小女儿,恐惧再次袭来,他忍不住抖如筛糠。
“瞧您怕的,”闻星落轻哂,“仿佛我要杀了你似的。”
“难……难道不是吗?”
“您是得死,但不能由我亲自动手。”闻星落重又戴上兜帽,再度瞥了眼黑沉沉的雨幕,“我是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今夜的一切都太顺利了。
从找到闻青松到进入他的寝屋,都顺利的令她感到意外。
第一次瞥向窗外的雨幕时,她突然想,她搅合了穆知秋的及笄礼,破坏了穆家联姻的计划,穆家真的会按兵不动放过她吗?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穆知秋,在提前知晓她要对闻青松动手的情况下,她绝对会守株待兔,只等着她对闻青松动手后当场捉住她,给她冠上一个弑父的罪名。
比起喜欢继兄这种事,当然是弑父之罪要来的更狠。
在以孝治天下的大周,纵然是谢观澜,也无法光明正大地包庇她。
闻星落踏出门槛,没回下榻的院子,反而叩响了闻月引的屋门。
闻月引打开门,惊诧,“你来干什么?”
闻星落关切道:“姐姐,我是来救你的呀。”
“救我?”闻月引无法理解。
闻星落在她屋里坐了,“虽然这一年来,我经常和哥哥姐姐作对,但在我心里,你们依旧比什么都重要。”
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