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动。
她仰头,谢观澜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二哥哥送你礼物,你该说什么?”
闻星落:“……”
这厮笑起来好似春夜艳鬼,可狭眸里全是威胁之意。
仿佛只要她敢辜负谢厌臣的情意,他就要立刻把她抓进官衙。
闻星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勉强伸出两根手指,用指头尖尖嫌弃又艰难地捏住那块黑黢黢的坐垫。
她费劲儿地挤出一个笑脸:“谢谢二哥哥……”
谢厌臣这才开心:“妹妹喜欢的话,我以后多给你编几个垫子。”
闻星落:“……”
她真是“谢谢”他了。
夜已深。
谢观澜命卫兵把闻家四兄妹送回去,对外只称没抓到掳掠他们的凶手。
谢观澜带闻星落回王府,两人坐了同一辆马车。
闻星落绷着小脸:“劳烦世子爷为我解开手铐。”
谢观澜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道:“原以为闻姑娘贪慕权势、虚伪自私,没想到你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某的两位弟弟待你如至亲。闻姑娘的手段,果然不可小觑。”
闻星落盯着钥匙:“我以真心待人,因此得到他们的喜爱,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真心?”谢观澜倾身凑近少女,微挑的狭眸蕴着讥笑,“闻姑娘既有真心,怎么不见你真心待某?”
两人贴得很近。
近到闻星落抬起眼帘,就能看见谢观澜低垂的细密鸦睫。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温热气息。
马车里灯影昏惑。
面前的青年锦衣绯袍秾艳似妖,深邃矜贵的五官呈现出惑人的俊俏。
闻星落不敢同他对视,视线慢慢下移到他的薄唇上。
他的唇形很漂亮,色泽是浅淡的薄红,润泽干净而又柔软。
这人虽然可恶,却实在美貌。
闻星落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谢拾安的那本《春宫辟火图》。
她突然想——
谢观澜的唇,应当很好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