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学毕业,第一件事不是去国坤集团执掌家族企业,而是问付女士什么时候他能和南蔷结婚。
不问不行,他家囡囡的户口本捏在付女士的手上。
付女士不松口,囡囡绝不会松口。
孟宴臣已经偷过好几次,都没能偷出来。
付闻樱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优雅的放下茶杯,“囡囡还小!”
一百多岁的鲛人,哪里小了!
似乎看出儿子的想法,付闻樱笑容和蔼可亲,“囡囡自己说的,她想多玩几年!”
孟宴臣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冷冷的盯着付闻樱,二话不说的走了。
付闻樱心下有些不确定,这次试探显然又失败了,她实在分辨不出来儿子的病有没有好转。
付闻樱不是没想过将人送到心理医生那里,可国坤集团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为此付女士已经拿起心理学课程自学了起来。
越学越害怕,她的好大儿完全有反心理学潜质,他能提前预知她要问的话,从而给她一份完美的答卷。
也就是说他会伪装成正常人。
而今,她忽然听到别墅内许沁一声尖叫。
“哥,你干嘛?”
“哥,你放下刀!”
“卧槽,哥,那是小嫂子给我的!啊!”
付闻樱赶过去时,许沁的房间一片混乱,孟宴臣把能砸的都砸了,眉眼低压压的瞪着许沁做的小手工。
他手里攥着南蔷新送给许沁的手工刻刀,鲜血顺着指尖滴在地板上,他根本不顾及自己的伤,拿起干净的水杯,把血收集到杯子里。
然后对着杯子笑的甜蜜走出了房间,那把刻刀也被拿走了。
许沁抱着付闻樱瑟瑟发抖,“妈妈,我哥不会要把血喂给小嫂子喝吧?”
付闻樱差点尖叫,她咽了咽口水,“不……不会!”
“你犹豫了,妈妈你为什么犹豫了!?”
为什么?当然是她也不知道呀!
“小嫂子好可怜!”
不,可怜的是她们!
直到南蔷睡好了午觉,孟宴臣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状态,两人挤坐在阳台的摇摇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