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变:“闻将军此言差矣!江南卫所兵器何止千万,怎能凭此定论?”
“张大人急什么?闻将军只是陈述事实,又没说是陈国公指使。”
“太后明鉴!”兵部侍郎李岩出列,“臣有本奏!经查,苏州举子王昶与流放犯王瑄乃堂兄弟。而王瑄半月前秘密返京,现藏身永宁寺,与多名南方官员密会!”
这一记重锤让朝堂彻底炸开了锅。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臣已命人监视多日,截获密信数封。”李岩呈上一叠信件,“其中明确提及今科春闱,说大事已成,只待东风。”
霍晗柳接过信件,快速浏览。
“传哀家懿旨,即刻捉拿王瑄,严加审讯。礼部暂停职,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春闱舞弊案。”
她目光如刀,扫过张文焕等人,“此案无论涉及何人,一律严惩不贷!退朝!”
百官退下后,霍晗柳独留闻鸿轩议事。
“你怎么看?”
“太巧了。王瑄秘密返京,科场舞弊,皇贵太妃赐婚……这一切像是精心设计的连环计。”
“目标是我们啊,南方世家不甘心权力旁落,想通过联姻分化我们,再借科场案打击寒门官员。”
“当务之急是保护林晏。他现在是唯一能证明郑铎清白的关键证人。”
“不,还有一个人更重要。”霍晗柳轻声道,“王昶。若能让他招供,指认背后主使……”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恐怕……有人会先下手为强。”
“你的意思是……”
“死人才不会说出真相。”
霍晗柳沉默片刻,“备轿,本宫要亲审王昶。”
刑部大牢的阴冷渗入骨髓。
赵垣跟在身后,“主儿,地牢湿寒,您千金之躯……”
“无妨,王昶关在哪?”
“最里间的死牢。按您的吩咐,单独关押,专人看守。”
转过最后一道铁门,腐臭与血腥味扑面而来。
“开门。”
铁链哗啦作响。
“太……太后……”
霍晗柳示意侍卫退下,只留赵垣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