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洞府之中,宋宴暂且休憩。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宋宴盘坐在练功室内,身前横着一柄飞剑。
剑身灵光流转,隐隐有剑气缠绕。
说是飞剑,其实不准确,因为它是一柄凡俗剑器。
祭麟君。
此刻,已经被宋宴祭炼完毕。
虽然宋宴从一开始就知道它是一柄凡器,但终归是剑修前辈一直用到筑基境后期,直至突破金丹才更换的剑体。
他总觉得应该会有什么特别之处,或是隐藏的秘密。
然而并没有。
也是,世上哪来那么多好处都让自己一个人占了。
不过,单论剑器本身的坚韧程度,倒是已经达到了大部分下品法器的程度。
能够承载的剑气和灵力,也与一般的下品法器相差无几。
也许是因为,那位前辈曾用一枚麒麟鳞片熔铸过。
“将一枚麒麟的鳞片,用在一柄凡铁上……”
这聂前辈真是洒脱。
宋宴承认,在这一方面,他的心境的确还达不到前辈们的境界。
在法器上熔铸一些凡俗锻造材料,法器不会降低多少威势。
而在凡兵上熔铸一枚炼器材料,虽然能够极大的强化凡兵的威势,然而其凡兵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回想起聂朝,他的思绪开始发散。
“在那段幻境的最后,剑袍道人曾说,他的师傅,也就是聂朝前辈的师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乍一听,这有点像某种,追思故去者的托词。
但是这话是一位剑修说的,那应该就是字面意思。
“难不成,上古时候的剑修前辈们消失不见,是因为去了那个‘很远’的地方?”
小宋思考着。
可是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最远的地方,似乎也就是中域了。
什么北疆、仙岛,那些连概念都很模糊。
“有什么大事儿啊,不至于所有的剑修都去吧……”
思绪缓缓收敛,他重新将目光放回到了面前的飞剑上。
无用剑匣只能存放两柄飞剑,如今已经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