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扑通跪倒,声音直打颤:回夫人,火灾第二天人就没了踪影。家里人原以为他在处理火灾后事,可一连三日都不见回来
废物!柳姨娘猛地一拍桌子,给我去查!把他常去的地方都翻个底朝天!
萧砚水也变了脸色,急声问道:他家里可有什么线索?
伙计摇头如拨浪鼓:小的问遍了左邻右舍,都说没见着。他老婆哭天抢地,什么都不知道。
柳姨娘眼前一阵阵发黑,踉跄着扶住桌角才没摔倒。
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那些欠债人的名单,那些暗账的细节,全都在刘掌柜一个人的脑子里。
如今这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些账目可就真的成了死账!
水儿!柳姨娘声音嘶哑得可怕,立刻派人去找!就是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揪出来!
此时的刘掌柜,早被六子他们拖到城外乱葬岗,喂了野狗。
这个比柳姨娘还可恶的帮凶,但凡有穷苦人家还不上印子钱,必逼得人家卖儿鬻女、倾家荡产。
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天道好还。
柳姨娘瘫在太师椅上,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完了全完了
十几年处心积虑攒下的黑心钱,就这么付诸东流了。
萧砚水脸色铁青,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架,花盆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真是一环扣一环啊!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到底是什么人跟咱们作对?让我抓住他,非让他全家死光不可!
柳姨娘浑身剧烈颤抖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射出骇人的凶光:水儿!立刻立刻把府里所有护卫都派出去查!就是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揪出这个挨千刀的!
萧砚水当即厉声喝道:来人!把府里所有护卫都给我叫来!一个不留!
他转向柳姨娘,声音阴冷如毒蛇吐信:母亲放心,儿子定要这人付出代价!
然而三天过去,派出去的护卫个个空手而归。
不仅找不到刘掌柜的踪迹,连当铺失火的放火人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砚水亲自去衙门打点,可连官府也毫无头绪,这桩案子就这么成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