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管事还没从剧痛中缓过神来,就被四个人七手八脚抬上了车。
有人往他嘴里塞了块气味刺鼻的布巾,说是能止疼,却熏得他眼泪直流,直翻白眼。
让让!让让!铁柱挥着鞭子开路。
路边的行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辆破旧的柴车就已经拐过街角,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官道尽头。
只留下地上一滩血迹,和几颗被踩碎的黄豆。
出城路上。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疯狂颠簸,冯管事被甩得东倒西歪,断腿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冯管事突然意识到马车已经出城,脸色瞬间惨白,若是要银子,我府上有的是
啪!
铁柱抡圆了胳膊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得冯管事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闭嘴!铁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冯管事好大的狗胆!指使那个三角眼诬陷我家少爷科举作弊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冯管事瞳孔骤缩,嘴角渗着血丝:你、你们是萧砚舟的人?!
现在知道怕了?铁柱狞笑着松开手,粗糙的手指在冯管事脸上拍了拍,晚了!少爷说了,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冯管事浑身筛糠似的发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车厢里,额头咚咚地磕着车板:好汉饶命啊!我、我也是受人胁迫啊!那柳姨娘拿我妻儿性命相逼,我不得不从啊!
他涕泪横流地扯着铁柱的裤脚:您行行好,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我保证立刻滚回去,这辈子都不出现在少爷面前!
铁柱嫌恶地一脚踹开他:现在知道求饶了?诬陷少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可怜?
冯管事瘫软在角落里,脸色灰败得像死人:我我愿意作证!指认柳姨娘!只要留我一条狗命
省省吧!铁柱从怀里掏出一根麻绳,这些话,留着跟阎王爷说去!
马车在荒僻的山坳停下,铁柱一把将冯管事拖下车。
此时的冯管事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裤裆湿了一大片,浑身抖如筛糠。
好汉饶命!我什么都交代!冯管事瘫软在地上不住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是柳姨娘指使的!她说只要坏了少爷名声,她儿子就能继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