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箱子,这是些薄礼,还望笑纳。
老赵不敢怠慢,连忙将人引至前厅,又让阿福去通报。
阿福快步穿过回廊,不一会儿便领人来到前厅。
只见厅内檀木桌椅擦得锃亮,正中挂着幅宁静致远的字画,处处透着读书人家的清雅。
萧砚舟一袭靛青直裰,腰间只系了条素色丝绦,站在厅中等候。
见一位陌生管家进来,他微微拱手:这位管家是?
老朽姓郑,是高府管家。郑管家恭敬回礼,奉我家夫人之命,特来感谢公子昨日拦惊马之恩。
萧砚舟眉梢微动:高府?不知是城中哪户高府?
郑管家笑容谦和:只是城南一户寻常人家,公子或许未曾听闻。昨日我家小姐车驾受惊,多亏公子出手相救。
萧砚舟目光在郑管家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那衣料是上好的杭绸,腰间悬着的玉佩质地温润,这哪里是寻常人家的排场?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萧砚舟淡淡一笑,郑管家实在客气了。
郑管家暗暗打量这位传闻中的纨绔子,只见他眉目如画,举止从容,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书卷气,哪有半点浪荡模样?
萧公子客气了。郑管家连忙还礼,示意随从将礼盒抬进来,我家夫人特意备了些京城带来的土仪,聊表谢意。
两个描金红木箱子被小心放在厅中央。
打开一看,一个箱子里是苏绣云锦,流光溢彩;
另一个箱子里端砚湖笔排列整齐,旁边还放着几匣子上等阿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