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博学的脸色又青又黑的。
但，姜九骂的对。
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他想得过于单纯了。
他以为他能骗过那些人的眼睛。
可，到头来就只是自欺欺人的愚蠢做法而已。
现在，他落在姜九的手里，一切就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其实，华博学面对姜九时，是心虚的。
尤其是姜九的眼睛，和她妈妈姜姝特别像。
看着姜九，就像当年他看着被捆绑在手术台上，求助无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姜姝。
愧疚比痛苦更多。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就在华博学陷入回忆，几乎快被愧疚感淹没时，姜九拍拍手，一把拽起了他。
华博学一愣，“走去哪里？”
“当然去找我妈妈啊！”姜九理所当然地道。
华博学被迫跟着姜九往放门口走去，闻着鼻间浓重的血腥味儿，“姜九，我并不知道你妈妈被关在哪里，我们就这么冒冒然出去，万一被追杀……”
“怎么？怕了？”姜九已经打开了房门，一脚踢开房门口原本守着的，死的不能再死了的两个黑衣保镖。
华博学：“……当然怕啊！”
虽然知道自己迟早都会死，但是，能活一秒是一秒。
万一，他还有活着的希望呢？
“你不是在他们都秘密实验里待过么？”姜九已经拽着华博学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时候，她的目光，扫了一眼走廊上的摄像头。
“是……是待过。”华博学每次说起关于实验室的相关问题，他都特别心虚。
“那你看看这个视频，有没有点熟悉感觉？”姜九点开手机，给华博学看了一段她和顾金山通话的录制视频。
华博学接过手机，只看一眼，脸色就变得特别微妙，甚至，隐隐还能看出他在害怕。
“这个视频……你是从哪里拍到的？”华博学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姜九见华博学的这个反应，满意的笑了，“所以，你认出这是哪里了？在哪里？带我去。”
她没说这一小段的视频从哪里来的，但是，她却非常满意华博学现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