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他们刚给段涯汇报了这件事,导致段涯怒了,才让秦岩将自己找来的。
但这时候段义不能怕,越怕就会越心虚,反正他早就想好了借口,就必须有恃无恐。
他穿过外堂继续往里边走,因为已经是傍晚,雨堂内有些昏暗,只有天井中出传来晚霞的绯红。
过了天井就进入了内堂,他能看到在内堂的最深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他站立,在他面前是一张供桌,因为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供桌上供的是谁。
甚至连原主的记忆中,都没有关于这供桌的记忆。
“父亲,孩儿来了。”段义跪地行礼。
虽然已经知道,段义不是自己的亲爹,但他同样尊敬,如果没有段涯,他八年前就和母亲死在流放的途中了。
段涯并没有说话,依旧背对着他,无动于衷。
外堂的一群人也都不再说话,雨堂之中陷入了沉寂。
段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原主的记忆中,对段涯的印象就是严厉、训斥、惩罚。
他就这么跪着,时间流逝,眼看着光线从天井处消失,天完全黑了下来。
雨堂里亮起了一盏烛灯,段涯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神秘莫测。
“你可知错?”
段涯的话忽然响起,声音平淡虚无缥缈。
段义却愣住了,知道来了没好事,但你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就忽然这么问啊,就不能先寒暄几句啊,这样很突然啊。
“孩儿不知。”段义装作无辜的回答。
“错而不自知,杖责三十。”段涯显然没想到段义会这么回答,声音中带出一丝怒气。
随着他的话,身后的秦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根竹杖走到了段义身后,举杖就要打。
“等一下,我就想问问我错在哪了,如果我错了甘愿受罚,如果没错就不想受不白之冤。”
段义可不是那种不明不白就能被随意打的人,所以他必须问清楚,并且还要为自己辩解几句。
段涯哼了一声:“好,竟然敢顶嘴了,真是长本事了,既然这样那今天就让你清楚的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