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绊倒。
小孩子重心不稳,趴泥地里,身上手上全是泥。
这些解差牵着马,马拉着囚车,囚车都陷在泥里拽半天拽不动,鞭子抽打在马身上,马除了嘶鸣也是一点力都使不出来。
“季子安你们几个是死人吗?不知道过来帮忙?”
解差叫季子安,季子安自是当没听到,一心只扶着自家媳妇还要背她。
眼见解差脾气越发暴躁,要打人,沈静淑催促他快些去。
他一过来,一个用力,歪倒在一边的车轮子被他拔起来。
季子安不满意的抱怨,鞭子抽在他身上,反正他也没啥感觉,挠痒痒似的。
“你没事叫我干啥?这不是很简单吗?我要背我娘子,哼。”
解差气得手抖,抽鞭子,人家跟挠痒痒似的,他自己手臂反而震得发麻。
他又不敢惹怒这个疯子,只能憋着一口气。
另一边焦老二背着自家儿子,一个踉跄,儿子摔进沟里,伤口上全是泥。
沈静淑看到忍不住提醒:“他的伤口不能泡在泥里,会感染的。”
焦老二一听也顾不上生气赶紧把自家儿子抱起来。
大家走得都很艰难,老何扫了一圈慢吞吞的大少爷小姐,烦躁的捏捏眉心。
“老谢,你去村里找个落脚地,等地干干再走。”
“这一个个的真是拖油瓶!“
谢解差啐一口,深一脚浅一脚往村子里去。
能有落脚地休息,大家也很高兴,昨天都没休息好是不是意味着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他们还隐隐期待可以换些食物回来。
焦老二只一心想找个干净地方给自家儿子伤口擦擦。
焦老二的媳妇心疼的泪眼朦胧,和自家丈夫扶着小儿子,至于其他儿子女儿都被他们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