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了针,孩子的烧才渐渐退下来,至于烫伤的伤口只能控制最小。
孩子整整一条手臂上都是血泡。
老大夫离开,焦老二要结钱给他,掏了半天钱都没掏够,老大夫叹气,摇摇头离开。
药只能开一点点剩下的只能他们自己去抓。
焦老二心疼瞅着自家儿子的伤口陷入自责。
焦老二的媳妇冲上前就挠周翠萍。
“你家儿子的烫伤关我啥事,我,我只是提了一嘴香油的事,谁知道你们半瓶全糊上去。”
焦老二媳妇打架也不是周翠萍对手,最后反而被她架在地上挠头发,周翠萍的几个儿媳妇也上前帮忙。
焦家其他人帮忙,压根不是乡野长大的几人对手。
最后还是解差烦躁不已,冲上前挥舞鞭子才把几人分开。
周翠萍不满瞪着对方,自己的衣服上全是雨后的湿泥点子,洗都洗不掉。
“大嫂,以后可别乱说,焦老二那人小心眼,小心他报复你。”
这事也的确是周翠萍瞎出馊主意,一个敢说一个敢信,结果,哎!
路依旧是赶的,焦老二找解差求情让自家儿子上囚车。
“你可别得寸进尺啊,给了你香油,还帮你叫郎中,你是要上天吗,没钱还想上囚车,做什么春秋大梦。算老子心善,你自己儿子自己背着吧。”
焦老二红着眼,也不敢再说什么。
那瞪着周翠萍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周翠萍一个激灵,离沈静淑更近些。
焦老二为了儿子的毛病花了很多钱,剩下的药都不知道去哪抓,两神无主中也把季家人再次恨上。
如果不是沈静淑舍不得把季忠仁的药拿出来分享给自己用,自己也不会听周翠萍那个臭娘们的话给儿子涂香油。
思来想去,一切责任全归功于季家这帮可恶的人。
沈静淑可不知道自己已经遭人记恨,她拽着自己的裙摆,走在这样泥泞的路上,她真不习惯。
队伍里的很多人也从未走过这样泥泞的路,城里全都是青石板,打扫干干净净一点泥都没有。
这泥泞的黄土地,走得快容易摔跤,走得慢,脚陷进去拽半天,鞋子拽掉了,脚独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