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中穿透。
剧痛突然在太阳穴炸开,过量使用能力的反噬让我眼前发黑。
朦胧中看见墨影的三棱刺即将洞穿柳思思咽喉,我本能地抓起吴达山掉落的巧克力锡纸——血蝉图腾在菌丝荧光里泛着暗红。
\"看这个!\"我将锡纸抛向墨影面门,防毒面具下的齿轮眼突然收缩。
就是这瞬间的迟疑!
柳思思的刀锋精准挑开他腰间皮扣,某个青铜蝉形装置滚落在地。
整个通道突然响起百万只蝉同时破茧的尖啸,墨影化作数据流消散前,我清楚看见他脖颈浮现出与土行孙集团相同的血蝉刺青。
柳思思突然揪住我的领口,解剖刀上的荧光液体滴在我锁骨上灼出白烟。\"你早知道有这种怪物对不对?\"她眼底的血丝像裂开的陶瓷,\"那些棺材那些该死的蒲公英种子你究竟还瞒着我多少事?\"
我想解释三天前在机械残骸里发现的种子图谱,可岩壁深处传来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杨教授突然用洛阳铲猛击地面:\"都闭嘴!你们听——\"
菌丝网络正在石缝顶部编织成视网膜状的薄膜,数千具青铜棺椁的倒影在其中明灭。
当第七次心跳声炸响时,所有棺盖同时开启三厘米,紫黑色雾气凝结成土行孙的侧脸轮廓,又在下一秒被突然涌出的荧光液体冲散。
吴达山突然发疯似的用头撞墙,他后颈的皮肤下凸起蝉翼形状的肿块。\"他们来了他们一直都在\"研究员嘶吼着扯开衣领,胸口赫然纹着正在褪色的血蝉图腾——和墨影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柳思思的解剖刀还抵在我喉结上,菌丝荧光将她睫毛的阴影拉得很长。
我想起三天前那具胸腔里开满金属蒲公英的尸体,腐殖质的气味和此刻如出一辙。
“那些种子会寄生在机械元件里……”我刚开口,整条墓道突然剧烈震颤。
吴达山后颈的蝉翼肿块“啵”地爆开,飞溅的黏液在空中凝结成血色冰晶。
杨教授抡起洛阳铲击碎冰晶,碎屑却在菌丝网上折射出密密麻麻的复眼。
某种低频震动从脚底漫上来,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不是洞察之眼的反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