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猛地扯开领口,三天前被种子划伤的锁骨位置,此刻浮现出半透明的蝉蜕纹路。
“你果然被污染了!”柳思思的刀尖压进皮肤半毫米,却在看到我胸口异状时瞳孔骤缩。
她白大褂口袋里的尸检记录本突然无风自动,夹层里的x光片簌簌抖动——所有骨骼影像都扭曲成蝉蛹的形状。
杨教授突然扑到岩壁前,老花镜片上倒映着菌丝网膜的变化:“这不是生物荧光……是摩尔斯电码!”他颤抖的手指顺着光点游走,“小心……沙……”
最后一个光点尚未亮起,吴达山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
他胸口褪色的血蝉纹身正在渗入皮下组织,随着肌肉蠕动逐渐变成土行孙的侧脸。
研究员佝偻着背脊扑向柳思思,指缝间弹出的骨刺泛着幽蓝。
“蹲下!”我拦腰抱住柳思思滚向左侧凹槽,吴达山的骨刺在岩壁上犁出三尺长的火星。
杨教授抡起工兵铲劈在他肩胛骨上,金属碰撞声里竟迸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响。
柳思思突然扣住我手腕,解剖刀精准挑开我领口第二颗纽扣。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将某种冰凉的药剂拍在我锁骨蝉纹上:“噬菌体抑制剂,只能维持……”
她的声音被突然爆发的蝉鸣淹没。
菌丝网膜上的所有复眼同时转向西北角,数百具青铜棺椁的开启幅度扩大到十厘米。
紫黑雾气凝成的土行孙虚影这次清晰到能看见他嘴角的痦子,那家伙正在对着某个发光的罗盘状装置狞笑。
我后颈汗毛倒竖,那种被无数复眼舔舐的恶心感又来了。
柳思思突然把尸检记录本塞进我怀里,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磁卡:“今早在你枕头下发现的,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我办公室的……”
整座古墓忽然响起编钟奏鸣的旋律,菌丝荧光随着音阶变换切换颜色。
吴达山残破的身躯正在菌毯上重组,破碎的肋骨间伸出荧光触须。
杨教授突然惨叫一声,他的洛阳铲手柄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金属蒲公英,银色冠毛已经扎进指缝。
“别看他的眼睛!”我捂住柳思思正要转头的脸,但还是晚了一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