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两次使用机会。”我在冷库里哆嗦着撕开保暖内衣,用柳思思藏在止血贴里的纳米电池给手机充电。
陈秘书三个小时前更新的社交动态里,某张游艇派对的照片背景中,刘老板西服上的胸针正显示着我此刻的gps坐标。
追踪信号突然中断时,我正用手术钳挑出小腿里的微型追踪器。
便利店微波炉突然爆炸的火光中,我看到玻璃碎片上映出周律师的怀表零件——那枚带辐射标志的齿轮,此刻正在柳思思的质谱仪里解析出刘老板瑞士账户的密钥。
“别动。”柳思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她身上消毒水味里混着硝烟气息。
我转身看见她白大褂下穿着防弹背心,手里握着的不是解剖刀而是电磁脉冲枪。
“警局内网被渗透了,”她把加密平板按在我渗血的纱布上,“刘老板买通了整个物证鉴定科。”
平板上的监控画面让我瞳孔骤缩。
陈秘书的高跟鞋正卡在市局证物室的门缝里,而本该锁在保险柜的硫化物样本,此刻正在刘老板私人飞机的冷藏箱里闪烁。
柳思思忽然抓住我颤抖的手腕,她指尖的温度让我想起父亲实验室里恒温箱的数值。
“193c。”她突然报出的数字让我浑身战栗,“这是能让硫化汞维持量子纠缠态的温度阈值。”她扯开我染血的领口,生物传感器在她手机屏上投射出立体地图,“刘老板的藏身之处不是瑞士也不是公海,是——”
我们异口同声说出那个地址时,教堂钟声正穿透暴雨传来。
柳思思将手术刀插进我风衣内衬,刀柄里滚出的硫化物结晶在积水里投射出全息影像。
父亲消失前夜画在黑板上的拓扑地图,此刻正与刘老板别墅的地下室结构完美重叠。
“还有最后一次‘洞察之眼’。”柳思思把肾上腺素注射器扎进我颈动脉时,她睫毛上的雨珠坠落在我的锁骨,“活着回来,我给你看真正的尸检报告。”
我在码头集装箱的阴影里数着心跳,海风送来硫化物特有的腐臭。
当巡逻警员的脚步声经过第三个货柜时,我开启最后的“洞察之眼”。
视网膜上炸开的血色纹路里,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