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值。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我撕开带血的纱布。
结痂的伤口下埋着柳思思偷偷植入的生物传感器,此刻正将我的生命体征同步到她办公室的监控屏。
隔着三条街的咖啡厅里,周律师的怀表倒影在拿铁拉花中裂成两半。
我裹紧风衣钻进地铁站,广告屏上突然插播商会颁奖典礼的预告。
刘老板的合成影像在液晶屏里微笑,他西服翻领别着的硫化物胸针,正在循环播放我公寓楼道的监控画面。
隧道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时,我摸到口袋里的机票存根开始发烫。
柳思思实验室特有的消毒水气息突然浓烈,她发来的空白短信里,藏着用尸检报告格式加密的航班时刻表。
列车进站的轰鸣声里,我望见对面玻璃幕墙上浮现出父亲的身影。
他消失前夜钉在黑板上的拓扑地图,正与陈秘书高跟鞋里的自毁装置产生量子纠缠般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