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幽暗。
篝火噼啪跳动，橘红光芒映照着两张同样苍白的脸。
冰肌玉骨膏的药力温和而强大，林风后背那狰狞的伤口已经止血结痂，断裂的脊椎在混沌气流的滋养下，传来阵阵酥麻的痒意，正在缓慢却坚定地愈合。
苏沐雪肩头的剑伤也恢复得极快，除了脸色依旧苍白，气息还有些虚弱外，已无大碍。
两人间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绷，却也谈不上融洽。
沉默，如同洞外沉沉的夜色，弥漫在空气中。
“你的功法…很特别。”
苏沐雪率先打破沉默，目光落在林风身上，带着探究。
她能感觉到，林风体内运转的气息极其古怪，既微弱，却又带着一种让她都感到心悸的厚重与霸道。
与她所知的任何一种青云宗功法都截然不同。
林风动作一顿，没有直接回答。
他岔开话题：“你的剑法也很厉害。”
“那最后一招，叫什么？”
他指的是苏沐雪斩杀黑衣人首领的那惊艳一剑，冰寒刺骨，威力绝伦。
苏沐雪眼神微闪，似乎不愿多提。
“家传秘技，不足挂齿。”
她语气平淡，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入。
林风也不追问，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将注意力放回自身。
伤势在快速恢复，但体内那壮大了一丝的混沌气流，却仿佛遇到了某种无形的壁垒。
无论他如何运转功法，都无法再进一步。
像是缺少了某种关键的“钥匙”，或者说…契机。
瓶颈！
混沌开天诀入门后的第一个瓶颈！
林风眉头微皱。
对抗孙长老，他需要更强的力量。
仅仅是入门境界，还远远不够。
他下意识地摸向怀中。
指尖触碰到那块被暂时压制的血煞源晶，冰凉滑腻。
这东西蕴含的能量磅礴精纯，若是能彻底炼化…
但那恐怖的反噬和邪性，让他心有余悸。
贸然吸收，无异于饮鸩止渴。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