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言,‘民心所向,便是天道所归’。他所求,唯有这县城百姓能安稳度日,不被欺凌,不被压榨。他所行,皆是为达此目的。”
“这只是表面。”林思远追问道,“他所传授的武艺,远超世间所有流派;他所施行的县务,也与大晋传统背道而驰。他培养出一支忠于他个人的军队,这等能力,这等影响力,岂能只为一县之安宁?难道他心中,便无一丝抱负?一丝雄心?”
洪震南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想到了秦朗教授他们的那些从未见过的搏击之术,想到了他亲身演示时的惊人力量和速度,想到了他关于训练与养生的独到见解,以及在练兵时展现出的军事才华。他亲眼见证了铁开碑如何解散帮派,甘愿归入民团,黑虎如何对秦朗俯首帖耳。这一切,都源于秦朗那不可思议的能力。
“秦先生,他……他确实不同寻常。”洪震南低声说道,“他没有提过什么雄心抱负,但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迷雾,看清未来。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提前预判了所有变故。他教会我们如何真正地强大,如何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他……他更像是一个指引方向的人,而非一个追逐权势之人。”
林思远的心中掀起波澜。洪震南的话,反而加深了秦朗在他心中的神秘感。一个不求功名利禄,却拥有颠覆时代能力的人,其威胁性可能更大。
“洪师傅,你可愿助林某,一探究竟?”林思远诚恳地问道,“林某绝无恶意,只是想为大晋寻一个破局之法,不让平安县城这股力量,最终走向与朝廷对抗的死路。若能两全,岂不美哉?”
洪震南沉吟片刻,他相信林思远的为人,也明白朝廷与平安县城之间的矛盾不可能永远回避。若林思远真能从中斡旋,为平安县城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那也未尝不可。
“林大人若真为平安县城考虑,洪某自当尽力。”洪震南终于松口,目光坚定,“但丑话说在前头,秦先生待我等恩重如山,若有人想不利于先生,洪某便拼上这条老命,也绝不会答应!”
“那是自然。”林思远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洪师傅指点。林某深知秦先生对平安县城的重要性。林某所求,并非打压,而是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