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本上改变闽州的颓势,首先就得从这支涣散的军队入手。
翌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郡城校场便被一阵急促而刺耳的号角声打破了沉寂。秦朗身着简朴的军服,与凌风和两百平安卫精锐早已等候在校场上,他们的身影在晨曦中挺拔如松,如同两百尊雕塑,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闽州驻军的将士们陆陆续续地赶来,他们大多衣衫不整,睡眼惺忪,有些人甚至还打着哈欠,显然没有把这次集结当回事。军营里弥漫着一股懒散和麻木的气息。当他们看到平安卫那整齐划一、精神抖擞、如同出鞘利刃般的队列时,脸上都露出了疑惑和不屑的神情,小声议论着:“哪来的愣头青,穿得跟个叫花子似的,还想整训我们?”
“都给本将军站好了!”秦朗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般在校场上炸响,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每一位将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那些原本嬉皮笑脸的士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从今日起,闽州驻军,将由本将军全权整顿!”秦朗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本将军不管你们过去是何人,是何出身,今日,你们都是大晋的将士!军纪,就是一切!”
他随即宣布了三条铁律,每一条都像一记重锤,敲打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第一,迟到者,杖责三十,并罚军粮三日!
第二,喧哗者,军棍五十,并罚军粮五日!
第三,不服从命令者,立斩不赦!
这些严苛的军纪,让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特别是那些平日里散漫惯了的老兵油子,更是心生不满,嘀咕声再次出现,但比之前小了许多。
“将军!这未免也太严苛了吧!”一名平日里仗着自己是某位官员的亲戚,在军中横行霸道的什长,名叫张彪,此刻仗着胆子叫嚣道。他平日里欺压新兵,克扣军饷,早就习惯了军营里的乌烟瘴气,根本没把这个年轻的“镇海将军”放在眼里。
他的话音未落,秦朗眼中寒光一闪。
“凌风!”
“在!”凌风应声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
“此人扰乱军纪,蔑视军令,按军规当如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