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陈严的耳机里传来张甘峰的声音:“第二个狙击阵地,冷枪就位!”
陈严关切的询问张甘峰有没有受伤,得到的是一生“我没事”的回复。
张甘峰一向不爱说话,就算受点伤,他也不会像沈逸飞之流疼得哭爹喊娘。
但是随着张甘峰一枪干掉敌人的指挥官,就好像为双方吹响了战斗的号角,攻守双方顿时如潮水般撞在了一起。
陈严的枪口追逐着敌人,当瞄准镜里的分划准确地压到目标的胸膛之后,他才果断地扣动扳机。
三发一组的短点射极为精准,却显得有些稀疏。
陈严的突击包里已经没有储备弹药了,胸前子弹袋里的满弹匣也不多了,他现在有意识的控制着射击节奏,只希望这些不多的弹药能尽量坚持的久一点。
手中的191式突击步枪不间断地射击着,陈严闻到了一股不属于子弹发射烟的味道,而是一股焦糊味。
陈严意识到不好,持续射击,让手中的枪械过热了。
而且就算隔着战术手套,陈严也感觉到下护木的滚烫。
急忙缩回身子掏出水壶,拧开盖子将里边的水一股脑的倒上去,枪管上顿时汽化升腾起一股白烟。
如此操作,陈严知道这根枪管大概率要废了,但是此刻危在旦夕,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陈严刚想再次探枪射击,却冷不丁地发现身边的上等兵脖子上激射出一道血箭,然后倒载着翻滚下掩体。
上等兵脖子上还在汩汩流血,陈严扑上去抓住他的手,用力按压在他的伤口上。
陈严判断着涌出的血量,上等兵的颈动脉应该没被打穿,还有抢救的必要。
准备给他包扎,探手摸向挎包,陈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医疗包已经先一步给别人用了。
陈严扯着嗓子高喊:“医务官,医务官,你们的人受伤了”
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一个塞军上士向战壕的角落示意。
陈严侧眼看去,只见胳膊上挂着“红色十字”袖标的一个塞军,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额头上却有一个清晰的弹孔。
陈严握拳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随即再次扯着嗓子高喊:“谁还有医疗包?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