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的鲜血从嘴巴里喷涌出来。
敌人还在靠近,而米海洛虽然不是自己的战友,但好歹并肩作战过,陈严不忍心将他抛弃。
陈严背转身扣动了扳机,口中同时吩咐:“长箭,背上他走,我掩护!”
米海洛嘴里呻 吟着哀求,一说话,又是一大口血沫子:“东方的空降兵,请一定要帮我守住这座大桥!”
陈严点点头,心说,这用不着你告诉我。
突然,肺部被打穿的米海洛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纵身向前窜出去。
孙上明一把没拉住他,米海洛已经双手交互握着两枚手榴弹扑向敌群。
一枚杀伤榴弹在米海洛身边不远爆炸,密集地弹片削了过来,但是米海洛此时肾上腺素上涌,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飞扑过去的米海洛抱着两名敌人一起摔倒,手中的手榴弹也同时爆炸,近距离的爆炸激波将他的半个脑袋削掉。
叛变的排长、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副排长,孬种和硬汉,同时存在于一支军队中。
毋庸置疑,任何国家都一样。
和米海洛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他却以最悲壮的方式死在陈严面前。
趁着敌人的进攻队形散乱,陈严立刻把一匣子弹扫过去,推了一把还在愣神的孙上明:“快走!”
就在同一时间,耳机里传来沈逸飞的呼叫:“夜鸮,快撤!”
后方的防御布置好了,陈严和孙上明交替掩护着撤下去。
通过长时间的进攻,敌人终于摸清了大桥上的部署,后方的指挥官判断出桥上的人数不多。
于是,再次增加进攻兵力,拼死地向大桥上冲来。
沈逸飞掠着无人机查看,在敌人攻击散兵线的后方,还有一波装备更为精良的士兵。
沈逸飞把情况汇报,陈严嗤笑着说:“‘安全部队’打头阵,后边的北盟联军充当督战队,惯用伎俩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日乌日乌”的啸叫声,惊恐立刻浮现到每个人的脸庞。
这种声音太熟悉了,是他酿的迫击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