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过度紧张,陈严把步枪留给了沈逸飞,他却在雨衣下边握紧了92式手枪。
枪口虚指着西里尔老人的方向,如果有什么状况,陈严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西里尔向后一指:“这个小伙子是谁?”
德约科介绍道:“来自东方的空降兵,陈严中尉。”
西里尔满脸不敢相信,嘴里自言自语了一句:“东方的空降兵?那个红色国度?”
接着,西里尔说出只有他这个年纪才会使用的称呼:“你好啊,来自东方的达瓦里氏!”
西里尔友好的把手伸向陈严,但是陈严却尴尬起来。
陈严的手里还握着手枪呢,虽然藏在雨衣下边,可怎么去跟他握手?
再抬头看向西里尔似笑非笑的表情,陈严顿时明白,又一个老狐狸,他是故意想让自己出丑!
看到沈逸飞等人已经运动到木屋的后方,陈严“哗啦”一声扯动雨衣,动作自然地把手枪插回枪套。
这才伸出手去:“你好啊,西里尔大叔。”
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果然,西里尔满头黑线地问:“什么中尉?哦,严中尉,你是想开枪打我吗?”
陈严索性实话实说:“如果我感觉到危险,不排除这种可能。”
德约科有些不满:“严中尉,这是我父亲曾经的工友。”
对于陈严的话,西里尔并没有在乎,却不满地纠正德约科:“不对,我们是战友。”
西里尔招招手:“很显然,你们不是专程来拜访我的,但是进屋吧。”
说着话,环手一指,大喊一声:“后边的几个家伙,也进来吧!你们难道想冻死在这大雪天吗?”
阴暗的林场小屋里,西里尔往壁炉里填了一把柴火,火苗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
清除掉来时的痕迹,众人围在壁炉旁烤火,终于可以喘息片刻了。
轮到孙上明值哨了,他把伪装衣披在身上就准备往外走。
刘红华却悄悄拉了拉陈严的衣袖:“孙上明发烧了,他刚才偷偷问我要过退烧药。”
孙上明这小子,总爱咬牙硬抗。
陈严叹了一口气,准备自己出去值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