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急速下坠,黑漆漆的地面就好像放大缩小一般,呼的一下子被拉近在眼前。
寻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土地,陈严猛地抬高双腿,就好像用屁 股凭空坐了一下似的。
翼伞的前梢顺势抬头,进行着最后一次减速。
此时的地面就在眼前,陈严将双腿分叉着屈起,向下用力的探了出去。
只听“咚”的一声,伞兵靴触及了松软的土地,一股猛烈的撞击感也从双腿传递到大脑。
陈严似乎能感觉到半月板惨兮兮的叫声,但是却来不及迟疑,顺势向前奔跑了两步卸去力道。
——着陆还算平稳,谢天谢地,老子的双腿也没有断!
双手扯着伞绳较力,然后拖着伞衣横向奔跑,后方的战友也马上就要着陆了。
接二连三的“咚”不停地响起,战友们也鱼贯而下。
伍岭云的降落出现了一点状况,他为了躲避后方的沈逸飞,不得不向左刹了一把伞棒。
但是此时刚好有一股横风袭来,拖曳着他的伞衣向大树荡去。
伍岭云急的在空中惊叫出声:“闪开,闪开,快闪开”
那是塞国特有的一棵云杉树,枝繁叶茂,与塔型的柏树有些相像。
不过伍岭云忘记了,任是他大喊大叫,树木岂能听得懂?
当然,如果云杉树真的能听懂,从而避开的话,那可真就是“怪力乱神”了。
陈严也是拼命地呼喊:“转向,快他酿的转向”
云杉树就在眼前,伍岭云已经没有机会转向了,他只能仓皇地保住脑袋,直直的向前撞过去。
枝丫抽打的响声“哗啦哗啦”,伍岭云只能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而听天由命。
当他的身体停止了飘荡,双腿却没有触及土地,伍岭云骂了一句:“他酿的点儿真背,老子又挂在树上了!”
陈严抢过来大声询问着:“雷公,有没有受伤?”
伍岭云就跟荡秋千一样飘来晃去,狼狈地回应:“没有,不过我被树枝挂住了。”
陈严放下心来,抽出伞兵刀用嘴叼住,手脚并用地攀爬到树上。
挥刀割断几根伞绳,只听下方传来“咚”的一声重物砸地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