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装载机的驾驶室高度最少也有两米多,而且还是在持续移动中,陈严感觉自己的半月板发出一声哀嚎。
双腿一触地,陈严急忙就着前冲的惯性向前倒了下去,在坚硬的地上连续打了两个滚。
身体还未停稳,陈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轰隆”一声巨响。
失去控制的装载机,一头撞进高摞的集装箱里,随后又被掉落的货物掩埋。
孙上明大哭着跑过来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队长,你有没有事?”
(提问,为啥大哭?)
陈严站起来扶正头盔,在孙上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
千幸万幸,老子的腿没摔断。
得亏自己是空降兵,常年累月的在高台上训练触地动作,否则陈严的双腿恨不得原地骨折。
不远处传来一串“吱吱嘎嘎”,履带虽然是碾在坚固地面上,但是陈严却感觉碾在了自己的大脑皮层上。
陈严吓得按下送话器狂呼:“集火射击,拦住它!”
子弹呼啸的扎过去,却溅射起一团火花,徐工集团可真舍得用料啊,挖掘机的全身都是锰钢材质。
后方的张甘峰开火了,191式精确射手步枪打成了连发射,枪声都听不出点儿来。
几颗子弹击中了臂梁上的液压装置,一股乌黑的液压油流淌了一地,沉重的铲斗重重地砸到地面上,混凝土路溅起一团碎屑。
挖掘机拖着沉重的挖臂减慢了速度,挖斗也在地面上勾出肉眼可见的沟壑。
这时,远处又打来一排催泪瓦斯,纷纷在挖掘机周身炸开。
车上的驾驶员再也承受不,满脸痛哭流涕的跑出来,用英语大喊:“别开枪,我投降。”
现在大势已去,这才想到投降,刚才干什么去了?
陈严用力眨眨眼睛,将眼眶中的泪水挤出来,一个单发精度射打穿恐怖分子的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