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p系统的打孔纸带,以及一张盖着九二年信托公司公章的空白提单。
深夜的防汛bbs总控室,林秋白将锰矿样本塞进主机柜的缝隙。屏幕上的竞价页面突然卡顿,跳出一条血红弹窗:【赌局生效:汉江水位数据每偏差1厘米,赔付废钢渣10吨】。
“他在用武钢的废料库存做杠杆。”林秋白飞快地敲击键盘,“但真正的标的物是……”
“是erp系统的海关编码权限。”雷宜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手里拎着一只麻袋,里面装着从仙桃镇供销社截获的“防汛专用绿豆”——颗粒大小与基站信号屏蔽层的锰矿几乎一致。
杜青山踹开配电箱的门:“徐蔚在邮电局服务器里找到了后门程序,赌局的资金流向是澳门赌场的洗码台!”
雷宜雨将麻袋扔给程砚舟:“去江汉关,找那个画关系链的退休老关员——他当年经手过信托公司的提单,比谁都清楚怎么用废钢渣换真金白银。”
天光微亮时,姜敏蹲在汉正街的早摊前,将热干面倒进印着“防汛专用”的铝饭盒。摊主老赵瞥了眼她手边的粮票,忽然压低声音:“听说bbs上有人赌输了三百吨钢渣?”
姜敏掰开一次性筷子:“不是赌输,是有人用粮管所的调拨单,把钢渣‘捐’给了防汛指挥部。”
老赵的汤勺咣当掉进锅里。
对街的邮电局门口,程砚舟正将一摞泛黄的提单塞给穿海关制服的中年人。对方摸了摸公章凹陷的印痕,摇头苦笑:“九二年的信托公司……你们这是要逼郑老三的徒弟用真钱填假账啊。”
程砚舟指了指天上:“天气预报说下周有暴雨,汉江水位迟早会涨。”
“但赌局赔率是人为操控的。”中年人叹了口气,将提单对着朝阳举起,“就像这纸上的水印——真的假的,得等水落才能石出。”
雷宜雨站在长江大桥的检修平台上,手里攥着一把被江风吹散的粮票。脚下,一艘拖轮正拉着满载锰矿的驳船驶向武钢码头。
林秋白的电话打了进来:“bbs的赌局页面崩溃了,但有人用‘南洋贸易公司’的名义,挂出两万条防汛麻袋的求购信息。”
“用哪儿的账户结算?”
“澳门赌场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