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是周家电子厂库存五年的滞销货。”
老人喉结滚动,目光扫向窗外——两名穿制服的人正将一箱浮标残件搬进大院。雷宜雨顺着他的视线轻笑:“放心,只是请水利厅的同志帮忙做个耐腐蚀测试。”他递上一张照片,画面里浮标铁壳的裂缝中露出半截光纤,“当然,如果李工更愿意谈谈周家是怎么把广告服务器塞进‘报废设备’的……”
姜敏适时递上一份红头文件:《关于长江流域防汛监测系统升级的批复》。
洞庭湖口,暮色沉沉
程砚舟踩着淤泥走向湖心搁浅的浮标,身后跟着穿邮电制服的男人。浮标顶部的太阳能板早已碎裂,但男人用频谱仪贴近铁壳时,仪器突然爆出刺耳的蜂鸣。
“还在传输数据!”他扒开锈蚀的铆钉,露出内藏的微型硬盘,“用的是防汛电台的加密协议……等等,这硬盘的物理地址怎么显示在缅甸?”
程砚舟抹了把脸上的泥水,想起雷宜雨今早的叮嘱。他掏出汉正街暗桩提供的密钥盘,插入浮标接口。硬盘指示灯骤然大亮,湖面竟泛起诡异的波纹——二十米外,另一具浮标突然转向,天线对准了他们。
“艹,是双向链路!”邮电男人猛地扑倒程砚舟。几乎同时,一道高压电弧从天线迸射,击碎了他们方才站立处的卵石。
长江实业总部,深夜
雷宜雨将浮标硬盘接入“铁算盘”系统,屏幕刷出成串缅甸ip。杜青山盯着数据流忽然皱眉:“周家把广告点击量统计代码嵌进了防汛频段的校验位……他们在用浮标清洗黑钱!”
姜敏调出1994年的账本投影:“当年周氏集团走私柴油的利润,就是通过虚假广告合同漂白的。现在他们用同样的手法,把缅甸赌场的资金流包装成门户网站广告收入。”她敲击键盘,洞庭湖监控画面里,浮标天线正规律闪烁,“每个闪烁周期对应一笔跨境转账。”
雷宜雨拿起桌上的防汛浮标残骸。这锈铁疙瘩曾是周家最完美的掩护——水利部门不会检查“报废设备”,而浮标随波逐流的特性,让信号追踪变得近乎不可能。他忽然笑了:“给程砚舟发报,让他把邮电局那套频段干扰器装到渔政船上。”
岳阳城陵矶港,黎明
十二艘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