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同步交易节奏。”
老吴突然啐了一口,从兜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怀表。表盘玻璃早已碎裂,但指针仍在走动,只是走得毫无规律——时而逆时针旋转,时而剧烈抖动。他将怀表贴近木箱,齿轮立刻停转,碗底的磁铁悬在半空,像被无形的手按住。
“电磁屏蔽层失效了。”苏晚晴蹲下身,指尖掠过木箱底部。那里钉着块巴掌大的铁皮,铁皮下隐约透出蓝光,“他们换了频段……用上了微波。”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她。三辆挂着“市容管理”牌子的边三轮摩托车横在路中央,车斗里堆着收缴的流动摊贩货品——塑料盆、搪瓷缸、成捆的的确良布料。最前排的制服男子摘下墨镜,镜腿上的钢印在晨光下闪闪发亮——那是周氏控股的子公司标志。
“防汛期间禁止占道经营。”制服男子踢了踢自行车后座的木箱,箱体发出空洞的回响,“这些破烂没收了。”
小王突然咧嘴一笑,从裤兜摸出半盒“大公鸡”火柴。擦燃的瞬间,制服男子猛地后撤两步——火柴头燃烧的不是常见的橙黄色火焰,而是诡异的青白色,火苗中心飘着几丝金属蒸气。
“武钢高炉的废渣做的引火剂。”小王晃了晃火柴盒,盒底印着模糊的条形码,扫码后会显示防汛物资特许运输证明,“要查吗?我这儿还有两吨。”
制服男子脸色变了变,转身跨上摩托车。引擎轰鸣声中,边三轮扬长而去,车斗里的一摞搪瓷缸颠落在地,在柏油路上滚出老远。
雷宜雨弯腰拾起个搪瓷缸,缸底用红漆刷着“国营武汉第三纺织厂”的字样。指腹摩挲过漆面,竟擦下一层薄薄的伪装涂层——底下露出微型液晶屏的残影,最后显示的是一组国债期货的限价委托单。
“连搪瓷缸都是假的。”老吴用扳手敲了敲缸体,回声沉闷得不正常,“里头灌了铅,中间夹着信号发射器。”
江风突然转向,送来一股刺鼻的焊锡味。不远处的堤岸上,几个工人正在焊接新的防汛栏杆。焊枪喷出的不是常见的蓝紫色火花,而是带着金属光泽的银白色颗粒,落地后竟像水银般滚动聚集,最终凝结成纽扣大小的金属块。
“锡银合金焊料。”苏晚晴用镊子夹起一粒,金属块在她指尖微微震颤,“微波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