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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宜雨望向江心。718货轮正在释放橙色烟雾弹,这是事先约定的干扰信号。烟雾在晨风中扭曲成希腊字母“Δ“的形状,随后又被电磁干扰撕碎成离散的像素点。
“覆盖开始。“雷宜雨按下防汛指挥部的对讲机。
堤岸上的自行车队同时打开车灯。这不是普通照明,而是用武钢实验室淘汰的激光器改装的,光束在江面上绘制出标准的期权损益图。光线穿透水面时,那些沉底的防汛麻袋突然集体上浮,像被惊醒的鱼群。
江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不是爆炸,而是成千上万个微型电磁铁同时启动的共鸣——这是用自行车飞轮改装的信号干扰器,此刻正沿着周瘸子铺设的水下电缆逆向传输武钢高炉的生产数据。
“信号强度120,还在上升。“苏晚晴的耳机里传出刺耳的啸叫,她不得不摘下耳机,发现耳廓已被震出细小的血珠,“他们在用防汛系统的备用电源!“
老吴突然跪倒在地。他的工装裤口袋里的螺丝刀集体悬浮起来,在胸前组成芝加哥期权交易所的缩写。更可怕的是,这些工具正在发烫,塑料把手开始融化,滴落的液体在泥土上蚀刻出执行价格的数字。
“切断主电源!“雷宜雨冲向堤岸上的变压器箱。
已经晚了。江水突然沸腾,不是真正的加热,而是无数气泡从水底涌出——那些防汛麻袋正在电解江水。气泡破裂的瞬间,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味道,隐约还能听见电子合成的语音在报出期权价格。
雷宜雨的手刚碰到电闸,整个人就被弹开。不是触电,而是某种定向电磁脉冲。他摔在泥泞的滩涂上,看见自己的怀表悬浮在空中,表盘玻璃上浮现出完整的布莱克-斯科尔斯公式。
“用这个!“苏晚晴扔来防汛指挥部的铜锣。
金属锣锤砸向铜锣的瞬间,奇异的共振发生了。声波在江面上形成可见的波纹,这些波纹与自行车激光绘制的图形相互干涉,在空气中短暂地构建出三维的期权立方体。立方体旋转时,每个面都显示不同合约的定价参数。
那些浮出水面的防汛麻袋突然集体下沉。不是自然坠落,而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拽入江心——水下电磁铁正在用武钢的生产数据覆盖金融信号。江底的震动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