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彩凤的算盘珠子突然停住:“可咱们账上……”
“账?”雷宜雨踢开脚边的痰盂,露出粘在底层的《武汉轻工业局会议纪要》——上面明晃晃写着:“试点企业可将积压劳保物资折价置换商业系统库存”。
周瘸子站在百货大楼柜台前,脸色比劳保布还青。
他手里攥着刚抢购的“雷氏特供”劳保手套,指尖摩挲到金属标牌的瞬间,柜台突然响起警报!售货员一把扯过手套:“同志,你这标牌编号是赃物登记号——公安同志!这儿有个倒卖防汛物资的!”
隔着玻璃门,雷宜雨对周瘸子举了举痰盂。
那里面,老刘的认罪书正泡在褪色药水里,渐渐显出一行字:“所有赃款赃物经周氏贸易公司洗白”。
江汉关的钟声撞碎晨雾时,三百名工人正排队兑换积分。
那个要换电视机的女工突然哭了——她攥着的工牌上,崭新的金属标牌映着朝阳,红五星亮得像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