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还没完。”雷宜雨将钢渣丢进光谱仪,屏幕上跳出一组数据——钒含量18,钛12。
“红港汉斯为什么高价收购这批废渣?”他看向林维生,“查清楚他们的提炼技术,咱们自己干。”
林维生推了推眼镜,从包里掏出一本德文版的《稀有金属冶炼技术》:“红港汉斯用的是酸浸法,成本高污染大。我有个师兄在沈阳金属所,他们正在试验电解法……”
雷宜雨点点头,目光扫向窗外——武钢的炼钢炉依旧喷吐着火光,但这一次,火焰中闪烁的不再是废渣,而是真正的黄金。
窗外,长江的货轮拉响汽笛,像一声悠长的号角。
民众乐园·凌晨三点
雷宜雨将0327钢渣样本倒在《长江水文图》上,煤油灯下颗粒间的金色反光如星点闪烁。苏晚晴突然按住其中一块:“林工,你看结晶纹路——”
林维生用放大镜对准钢渣断面,倒吸冷气:“六方晶系!红港汉斯根本不是要炼钒钛,他们在找天然碳化钨!”
老吴踹开周瘸子藏匿的账本箱,泛黄的出货单背面竟用蓝墨水画着简易电解槽草图。雷宜雨指尖划过“阴极液ph值35”的标注,冷笑骤凝:“这是五十年代武钢苏联专家的笔迹。”
大建从仓库角落拖出积灰的搪瓷浴缸,缸底残留的硫酸铜渍与图纸完全吻合。林维生声音发颤:“这浴缸…是当年武钢劳模奖品的边角料!”
雷宜雨展开1990年1月1日的《长江日报》,中缝广告栏的“酸洗设备转让”联系电话被红笔圈出。苏晚晴突然夺门而出,十分钟后抱着《1958年武钢技术档案》冲回来,扉页赫然印着同款浴缸照片。
晨光刺破江雾时,雷宜雨将汽车电瓶砸在浴缸旁:“电解法只能提纯钒钛,但碳化钨…”林维生抓起钢锉狠狠刮过样本,火星迸出诡异的蓝绿色:“赌不赌?赢了就是军工级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