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娃病了,等不及银行兑付……”
雷宜雨接过券,指尖在券面编码上摩挲——“鄂a-88-4”,正是最抢手的绝版券,黑市溢价高达15。
“按面值九折,现在就能拿钱。”他压低声音,从邮包里摸出三张“雷氏代金券”,“凭这个去汉正街23号,随时兑现金。”
老工人犹豫片刻,终于咬牙成交。
雷宜雨刚收起国库券,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邮局的?没见过你啊。”
一个穿航运制服的光头壮汉瞪着他,胸牌上写着“稽查科-赵大勇”——正是周瘸子表弟的心腹。
雷宜雨面不改色,从邮包抽出张皱巴巴的《长江日报》:“送报纸的,领导要看今日股市。”
赵大勇狐疑地扫了眼报纸,突然瞥见边角处用红笔圈起的国库券行情表,眼神一厉:“你他妈是雷宜雨的人?!”
话音未落,江面突然传来“突突”的引擎声。
一艘挂着邮局旗的小艇靠岸,大建站在船头大喊:“武昌分局急件!所有人闪开!”
赵大勇一分神,雷宜雨已闪进人群。等稽查队冲过来时,小艇早已调头,船尾翻起的浪花里漂着几张蓝色捆钞纸——油墨遇水晕染,将江面染出几道诡秘的蓝痕。
深夜,民众乐园仓库。
雷宜雨将一摞国库券摊在桌上,最上方三张88年券的编码被蓝墨水刻意描过,在煤油灯下泛着幽光。
“航运公司财务科有内鬼。”苏晚晴指着账本某页,“他们每月偷偷克扣工人10的国库券,转手卖给周瘸子的地下钱庄。”
大建狠狠捶墙:“这帮蛀虫!工人拿到的券本来就打了八折,再被扒层皮,还不如擦屁股纸值钱!”
“所以咱们得换个思路。”雷宜雨抽出张武汉地图,用红笔圈出航运公司的十几个码头,“不跟黄牛抢残羹剩饭,直接拿下整个运输链。”
他翻开从邮局顺来的《国库券调运手册》,指着其中一页:“央行规定,各银行的券必须用特制捆钞纸运输,而这款纸——”
指尖敲在蓝色油墨的配方说明上:“含亚铁氰化钾,遇水显色”。
老吴猛地站起来:“我懂了!咱们用这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