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卷曲,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化学味。
“果然掺了化纤。”雷宜雨眼神冰冷,“这批‘的确良’是劣质假货,一洗就变形。”
大建倒吸一口凉气:“陈记坑我们?!”
“不,是他们被人坑了。”雷宜雨将电子表塞回箱子,“红港的人用劣质货掉包好货,再夹带私货,两头吃。”
正说着,阿彪从通风管钻进来,脸色煞白:“雷哥,不好了!水匪发现货船底舱进水,正在放救生艇!”
雷宜雨嘴角一扬:“正好。”
他抓起一捆电子表塞进防汛沙袋,又撕下几件劣质衬衫缠在沙袋外,浇上柴油。
“老吴,点火。”
长江水匪的救生艇刚划到货船边,就看见底舱“轰”地炸起一团火球!
“快跑!货船要沉了!”
水匪们手忙脚乱地划桨,却见燃烧的“货物”从炸开的舱门漂出来——防汛沙袋裹着衬衫在水面熊熊燃烧,而电子表在高温下噼啪炸裂,像放鞭炮一样溅出火星!
混乱中,没人发现雷宜雨的渔船已经悄然靠岸。
“雷哥,咱们的货……”大建心疼地看着沉没的货船。
“衬衫是劣质货,本来就要销毁。”雷宜雨从怀里掏出一本浸湿的账本,翻开,里面夹着十几张皱巴巴的提单,“但电子表的提单我提前抽出来了。”
老吴瞪大眼睛:“你要黑吃黑?”
“不。”雷宜雨将提单递给阿彪,“去交给长江航运公安,就说发现红港走私团伙的赃物——记得提一句,他们用的船,挂的是国a部备案的‘缉私艇’编号。”
阿彪瞬间懂了:“栽赃给张主任的人?!”
雷宜雨没回答,目光落在江面上漂浮的电子表残骸上。火光映在他眼里,像两簇跳动的算盘珠。
这一局,他不仅拿回了“信用代购”的声誉,还让红港走私团和周瘸子余党狗咬狗。
而真正的战利品,是那张被水泡过的提单上,一个用钢笔描了又描的名字——
“深圳华强北,陈天桥。”
江面浮动的电子表残骸逐渐沉入浊流,雷宜雨将那张泡发的提单折进衬衫口袋时,指尖触到一丝异样——货单夹层里黏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