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
刘科长额头沁出冷汗。
雷氏仓库的改装工坊里,哑巴张把德国航标灯拆得七零八落,彩凤对照着英文说明书皱眉:“太阳能板要进口,一套成本就得八百……”
“用武钢的硅渣。”雷宜雨突然开口,从痰盂底倒出几粒闪着蓝光的钢渣,“马总工说过,这玩意儿提纯后光电转化率不差。”
大建抡起扳手就要砸机床:“我现在就去扒武钢的废料堆!”
“慢着。”老吴一把拽住他,酒壶指了指窗外,“周瘸子的人盯上咱们了,得玩点花的。”
雷宜雨冷笑,抓起半截锚链掂了掂:“他不是喜欢剪航标吗?咱们送他个剪不断的。”
周记茶馆的包间里,刀疤刘鬼鬼祟祟摸进来:“周哥,雷宜雨今儿运了批怪模怪样的铁箱子去码头!”
周瘸子眯眼吐着烟圈:“又是航标灯?老子今晚全给他沉江!”
“不是普通灯!”刀疤刘压低声音,“那灯杆子粗得跟炮管似的,弟兄们的液压钳根本剪不动……”
周瘸子猛地摔了茶杯:“剪不动就砸!老子倒要看看,雷宜雨能有多少家底往江里扔!”
长江主航道的暴雨夜,狂风卷着浪头砸向船舷,雷宜雨站在货轮驾驶舱,望远镜里闪过几道黑影——周瘸子的人正抡着大锤猛砸3号航标。
“雷哥,要撞上了!”船长急得直跺脚。
雷宜雨按下对讲机:“开灯。”
“唰!”江面上骤然亮起刺眼的蓝光,十盏太阳能航标灯同时爆闪,照得偷袭者无所遁形。更绝的是,灯杆突然“咔咔”变形,底部弹出带倒钩的锚爪,死死扣住破坏者的船板!
“中计了!”刀疤刘惨叫一声,他们的船被航标灯钩住,在湍流中打转。
大建在岸上狂笑:“狗日的,这灯杆是武钢特种钢铸的,锤子算个屁!”
次日,航道局会议室里,刘科长擦着汗念稿子:“……鉴于私营企业积极参与航道建设,现特许雷氏航运公司收取‘智能航标维护费’,每船次五元……”
台下船老板们炸了锅:“五块?你们公家的灯才收两块!”
雷宜雨敲了敲话筒,全场瞬间安静。
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