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中周德才手腕。混乱中哑巴张扑向电箱,染坊突然陷入黑暗——只有褪色布料的迷彩纹路在月光下诡异地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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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长江日报》二版刊登了简讯:《某企业盗用武钢物资被查处》。雷宜雨站在重新开张的服装厂前,手里港商寄来的迷彩时装画报在风中哗啦作响。
“雷哥,周瘸子赔了八万,但咱们的库存布……”彩凤欲言又止。
“谁说那是库存?”雷宜雨抖开一条经过特殊处理的牛仔裤,迷彩纹在阳光下呈现战术地图般的精密纹路,“武钢保卫科刚下的订单——两千套‘新型执勤服’。”
林妍的化学笔记被传阅着,上面记录着如何用钢渣溶液固化纤维。大建抡起扳手改装缝纫机,老吴灌着酒给武钢领导打电话。而周瘸子此刻正在派出所咆哮:“那本来就是老子的布!”
雷宜雨望向汉正街如织的人流,迷彩裤已成了街头青年的标配。真正的商战从不在正面交锋,而在对手最得意的领域,埋下逆转的种子。
远处长江货轮的汽笛声里,新的战争已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