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氏仓库,深夜。
彩凤将《运输密语对照表》摊在油灯下,密密麻麻的符号映着墙上的武汉地图:“雷哥,按你的法子,一长两短是‘换备用路线’,连续短促是‘货已安全’……”
老吴突然踹门进来:“坏了!周瘸子的人封了所有修车铺,连气门芯都不卖给咱们!”
雷宜雨抓起改锥,径直走向那辆从苏联机床厂顺来的报废自行车。车铃早已锈死,但齿轮箱里藏着更精妙的设计。
“用脚蹬。”他猛地踩下踏板,链条带动齿轮,车轴发出有节奏的“咔嗒”声——三秒后,仓库顶棚的钢管共振出洪亮的“铛铛”声,半条汉正街清晰可闻。
哑巴张眼睛一亮,迅速在纸上画出发声原理:脚踏动力通过齿轮组放大,带动悬吊钢轨敲击铃铛,无需手动操作。
大建抡起扳手砸向废铁堆:“把苏联机床的减速器拆了!老子要造三十个脚踏铃!”
一周后,武昌火车站。
周瘸子亲自带人堵在货场入口,却见雷氏车队不慌不忙驶来。每辆车都加装了古怪的脚踏装置,骑车人双脚猛蹬,车铃震天响。
“叮叮叮——叮叮!”
“一长两短——叮!”
协警们面面相觑,中队长气急败坏地拦下车队:“停车检查!”
大建笑嘻嘻地举起双手:“警察同志,我们这次真没超载。”
车厢里只有几捆《长江日报》,钢渣早通过铁路职工通道运进了站台。周瘸子暴怒地掀开报纸,却见头版头条:《我市交警队开展“文明执法”专项整顿》——配图正是他表弟收钱的偷拍照。
汉正街庆功宴,深夜。
彩凤将改装铃铛的图纸塞进防汛墙砖缝,低声道:“雷哥,脚踏铃太显眼,周瘸子迟早会破解……”
雷宜雨望向长江上往来的货轮,突然问道:“知道为什么船用汽笛不用铃铛吗?”
老吴的酒壶“咣当”掉在地上:“宜雨,你该不会想——”
“声波频率。”雷宜雨敲了敲苏联机床的齿轮箱,“不同转速的‘咔嗒’声,在江面能传三里远。”
哑巴张突然“啊啊”比划起来,掏出一张从武大实验室顺来的声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