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他忽然开口,“那种嗜冷菌,国外有没有检测标准?”
林晚晴推了推眼镜:“有,但国内检疫设备检不出来……”
雷宜雨嘴角微扬:“那正好,咱们的‘进口肉检疫危机’,该上演了。”
藏在“冷链安全”背后的商战,才刚刚开始……
汉口码头的水洼倒映着冲天火光,雷宜雨甩了甩消防水龙带上的冰碴。身后是刚扑灭的冷藏车氨水泄漏现场,面前却传来大建嘶哑的吼声:“雷哥!周瘸子的人把搪瓷厂点了!”
林晚晴的白大褂上还沾着嗜冷菌培养液的痕迹,此刻正攥着半块从火场抢出的钢渣釉试片:“他们泼的是柴油……但高温反而让釉面结晶更完整了!”显微镜下,试片断面呈现出奇异的网状结构——昨夜冷藏车里的钢渣抑菌剂,竟与搪瓷釉料发生了协同反应。
老吴踹开燃烧的釉料桶,铁钳勾起个烧变形的痰盂。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痰盂表面崩开蛛网状裂纹,却始终未穿透胎体。“宜雨!”他浑浊的瞳孔里跳动着火光,“这玩意儿比周瘸子的进口釉还抗造!”
雷宜雨摸向裤袋——那里还装着冷藏车调度员贿赂来的《铁路物资偷运记录》。翻到第七页,红笔圈出的“周氏釉料厂”正与“武钢废渣车”并列出库。他忽然冷笑,钢渣在指尖碾成粉末。
“彩凤,去武钢废料场。”
“现在?”大建抹了把脸上的黑灰,“那边可全是周瘸子的眼线!”
“就是要让他们看。”雷宜雨将钢渣粉撒进燃烧的釉料桶,火苗“轰”地窜起蓝绿色,“看完才知道……冷藏车的嗜冷菌和搪瓷厂的火灾,到底谁坑了谁。”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混着周氏马仔的咒骂。雷宜雨弯腰拾起个烧变形的痰盂,釉面裂纹恰好构成长江的轮廓——那里正停泊着明日即将启航的广交会货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