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板报上多了一幅手绘的k线图,旁边用粉笔写着:
“今日上证指数:10567点,涨跌幅:+23”
工人们围在黑板前,面面相觑。
“这……这是啥?”
“股票。”雷宜雨站在黑板旁,指尖点了点那条起伏的线,“涨了赚钱,跌了亏钱。”
“那咋买?”
“去武汉证券交易中心。”
“可咱们连门都摸不着!”
雷宜雨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叠油印的《股民入门手册》:“想学的,今晚七点,工会活动室。”
汉正街23号的后院,新加入的核心成员——武大金融系的眼镜男赵明川,正调试着一台改装过的红灯牌收音机。他推了推眼镜,结结巴巴地解释:“上、上证所的试播信号……能提前三分钟收到行情……”
老吴啐掉嘴里的烟头,扳手“咔嗒”拧紧最后一颗螺丝:“管它啥信号,能赚钱就行!”
雷宜雨没吭声,目光落在墙角的一摞旧报纸上——那是黑皮从废品站收来的,每一份的边角都印着“招工”“转让”的小广告。他抽出一张,上面写着:“国营长江纺织厂,设备齐全,低价转租。”
“彩凤,去联系这个‘转租’的。”他冷声道。
——三天后,纺织厂的黑板报成了汉正街的“证券课堂”,工人们用粉笔记录行情,用粮票换来的钱买股票,而雷宜雨的“收音机情报网”,已经覆盖了半个武汉。
深夜,周氏仓库。
刀疤刘带着几个马仔撬开地窖,手电光下,堆成山的粮票兑换券正被工人焚烧,火光映出“1990年粮票作废”的字样。
“快!全烧了!”刀疤刘擦着汗骂道,“雷宜雨那王八蛋把工人全教成了股民,咱们的赌场没人来了!”
突然,仓库顶棚“哗啦”裂开,十几个消防高压水枪对准火堆“轰”地冲下——
粮票遇水,瞬间烂成纸浆。
刀疤刘还没反应过来,探照灯“唰”地照亮全场。
雷宜雨站在消防车顶,手里举着扩音器:“周老板,纵火销毁国家票证……这得判几年?”
——原来,他早盯上了周瘸子的“地下赌场”,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