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瘸子三年前偷工减料的供暖管道布线图。
“难怪断咱们的暖。”老吴的烟头在图纸上烧出一个焦痕,指着汉口码头附近一条虚线,“狗日的把主热力管改道了,专供他走私仓库的烘干室!”
彩凤用钢渣在图纸上划出红痕:“可咱们的铺子离码头足有两公里,周瘸子怎么精准断供的?”
雷宜雨突然抓起桌上油墨未干的《长江日报》,盖住图纸一角。透过新闻纸,街道办的红头文件隐约浮现——是周瘸子贿赂热力公司的“供暖优先级清单”,他们的商铺被标注“待拆迁区域,不予维护”。
“不是技术问题,是政商勾结。”苏晚晴的钢笔尖戳破报纸,墨水晕染出街道办主任的签名,“但周瘸子忘了一件事——”她翻开账本最后一页,露出雷宜雨在武钢废料场拍的余热管道照片,“钢厂排出的废热,足够蒸熟整个汉正街的螃蟹。”
大建一脚踹翻痰盂,钢渣撒在图纸上:“可武钢的管道在青山区,咱们怎么接?”
雷宜雨冷笑,从防汛墙暗格深处抽出一卷铁丝——正是刀疤刘捆炸药用的同款。“周瘸子的人昨晚‘送’来的。”他抖开铁丝,末端缠着一张热力公司检修工牌,“明天开始,咱们的物流队要新增一项业务:‘防汛应急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