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给这小祖宗委屈受?
“放肆!”元庆宽袖在空中划出一道冷硬弧线,眸子死死盯着那两宫女。
语带愤怒:“小小宫女胆敢攀咬主子,今日若换成陛下赏鲤,这一出便是陛下的错了?”
“你们……”
“是这个意思?”
两个小宫女哪敢再辩,吓得双膝一软跪在青石地面上,头磕的砰砰作响。
其中一个年长的宫女额头磕破了皮,渗出丝鲜红,仍不敢停顿,“大人开恩,奴婢们绝无此意。”
元庆冷哼一声,“以下犯上,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话落转头对候命的小太监们抬抬下巴。
四个执刑宫人立即上前,两人按住辛嬷嬷肩膀,将她压在行刑的长板凳上,另两人举起三尺长的硬木杖。
“啪啪啪~”
木杖击打皮肉的闷响下,辛嬷嬷的惨叫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不多时便已皮开肉绽。
宋知玉用帕子捂住口鼻,目光扫过被压断的花枝,侧身避开飞溅来的血点,悄悄抬了抬绣鞋。
她方才起码跟着辛嬷嬷走了有一个时辰,明明抄近路只需半个时辰不到。
眼下她脚底磨出了泡,疼的厉害。
感觉二十棍还是便宜了辛嬷嬷。
“元庆公公好威风!”
陆美人带着八名宫人疾步而来时,恰见最后一棍落下。
待到了近前,陆美人丹凤眼淬着毒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元庆身上,嗓音尖锐狠戾:“公公为何仗责本宫的人?”
宋知玉注意到陆美人茜红色宫装凌乱,发髻间的点翠步摇微微歪斜,便知她来的匆忙。
元庆不慌不忙的行了个礼,脸上微笑十成十的疏离浅淡:“陆美人万安。”
随后指了指那断落在地的牡丹花,“辛嬷嬷压断太后娘娘心爱之物,自当受罚,咱家按规矩处置有何不妥?”
陆美人顺着看过去,看到紫凤朝阳花茎尽断,心里直发怵。
来前她只知奶娘被打,并不知个中缘由,眼下看到这场景,只觉眼前发黑。
她平日里是嚣张跋扈,可在太后面前那就完全不够看了。